你好,我是七牛云许式伟。
到今天这一讲,我们服务治理相关的话题基本上接近尾声。通过前面的内容我们可以知道,服务治理比软件治理要复杂很多。它的涉及面非常广,需要有系统性的、结构化的解决方案,需要基础架构、中间件、SRE 工作平台等多个层次、多个工种之间的紧密配合。
软件的服务化过程本身是互联网的胜利。从最初以泛娱乐场景为主,到今天影响国民经济的方方面面,场景越来越严肃和多样化。
软件服务化使得工程师有了新的职能:on call。软件工程师并不是把软件开发出来就完了,还需要保证软件上线后的服务品质,比如稳定性。在线上出问题的时候,软件工程师还需要随时响应线上的 on call 请求,参与到故障排查的过程中去。
但是提供靠谱的服务是如此之难,尤其在软件并不是自己团队开发的情况下,保证服务质量的过程增加了许多不可控的因素。
云计算的诞生,是一次软件交付方式边界上的重新定义。在此之前,IT 技术供应商通常的交付物是可执行程序或源代码。这种交付方式更多的是软件功能的交付,但是并不参与到软件线上的运行状况的管理。
云计算定义了全新的交付方式,IT 技术供应商不再提供可执行程序或源代码,而是互联网服务。用户使用 IT 服务时并不需要了解背后运转机制。即使在线上出问题的时候,也是 IT 技术服务商安排技术人员去解决,而不是用户自己去想办法解决。
这意味着云计算改变了用户与 IT 技术服务商之间的配合方式。从之前的对交付过程负责,到对服务的质量结果负责,双方的职责更为简单清晰。
云计算发展到今天,大体经历了两个阶段。
第一个阶段,是资源交付的云化。它的变革点在于 IT 资源交付的效率。
在云计算之前,业务上线过程大体上来说是这样的:
而云计算之后的业务上线被简化为:
这个阶段交付的 IT 产品形态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,以前是物理机,现在是云主机,两者使用上的用户体验并没有很大的差异性。但这里面 IT 资源交付效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
云计算的第二个阶段,以容器革命为标志,以 Kubernetes 为事实标准,迭代的是服务治理的能力。
前面我们在 “47 | 服务治理的宏观视角” 提到过以下服务治理系统的模型:
服务治理系统的影响因素非常复杂。我们大体将各类影响因素分为以下几种类型。
即使是在今天,在容器技术大范围应用之前,我们大部分公司的服务治理系统都建立在物理机或云主机的基础上。这种做法的问题在于系统的复杂性过高,不同的影响因素交织在一起,让彻底解决问题变得非常困难。
我们举配置变更作为例子。通常来说,配置变更是我们主动对系统进行软硬件升级或配置参数调整导致的,它应该被认为属于计划性的活动。
变更是故障之源。
只有计划性的配置变更才会按发布计划和检查清单有序地执行。但是,显然各类软硬件环境的故障是非预期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下。但是如果我们基于物理机来做服务治理,必然需要面临因为不可预期的软硬件故障而进行配置变更。
这种为了恢复故障的变更有更大的临时性,自然也更难形成高质量的检查清单来检查配置变更的靠谱度。如果线上已经通过流量调度进行了必要的恢复那倒是还好,最多是对这样的临时变更做更多的人工检查来确保质量。
如果某种配置变更方式经常被用于某种故障恢复的场景,那么这样的配置变更就很可能被脚本化下来,以便让故障恢复过程更加高效。
这样随着时间的日积月累,我们就得到了基于物理机的服务治理系统。
但是,这种服务治理系统虽然做到了很高的自动化,但是它并不能算是一个高度自治的系统。
高度自治的服务治理系统对软硬件环境的故障有天然的免疫: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系统自己完成自我修复过程。
这就是容器革命带来的变化。
今天 Kubernetes 基本已经成为 DCOS(数据中心操作系统)的事实标准。它带来了以下重要的改变。
当然,今天容器革命仍然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,完整的演进过程会很漫长。这背后的原因在于,容器技术虽然先进,但它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使用计算力的习惯。
未来服务端技术的演进会走向何方?
服务治理系统的迭代,最终将让我们达到这样的状态。
所以在我看来,服务端工程师很有可能只是一个阶段性的历史背景下的产物。随着互联网应用开发的基础设施越来越完善,服务端开发的成本越来越低,最终和前端工程师重新合而为一。
是的,我说的是重新回到软件时期的样子。那时候,并不存在前端和后端工程师之分。
今天我们聊的话题是服务端的未来。云计算和容器革命将服务端的基础设施化推向了高潮。未来,也许我们并不需要专门的服务端开发工程师来做业务开发。
如果你对今天的内容有什么思考与解读,欢迎给我留言,我们一起讨论。下一讲我们将对 “服务治理篇” 这一章的内容进行回顾与总结。
如果你觉得有所收获,也欢迎把文章分享给你的朋友。感谢你的收听,我们下期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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